带着初婚的宝藏再出嫁

 

带着初婚的宝藏再出嫁

      其实婚姻如激流里的一条船,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盲目漂流着,有时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偏差,甚至搁浅或颠覆。而问题是人们常常忽略婚姻的危险趋势,直到婚姻破裂后才顿悟。

     阳光从玻璃窗上穿射而入,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柱,使得空气里浮动的微尘也清晰可见。牧师坐在椅子里,用手慢慢地理着胡须,然后他摘下金丝边眼镜,在衬衣上擦了擦。

    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道:“你离过婚,现在要同一个不错的小伙子结婚,是吧?这有什么可犹豫的呢?”

     “有什么可犹豫的?首先,我比他大好几岁。其次,不管怎么说,我离过婚。”我看着牧师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心里的疑虑。

     “人们通常不都是这样认为的吗?”我结结巴巴地说,“对于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来讲,就如同一个旧的物件,如同一件虽然属于你但已是被人使用过和磨损了的物品。”

      他身子向后使劲地靠着椅背,抬起头来仰视着天花板,继续理着胡须,沉思良久:“假如你生了病要做手术,叫你只能在两个医生之间选择,其中一个是刚毕业的,而另一个却有着丰富的经验,你会选择哪一位呢?”

     “当然是有经验的那一位。”我答道。

      他轻轻地笑了:“我也会这样选择的。”他凝视着我的眼睛,“同样,在这个婚姻里,你正是那一位有经验的医生,所以说你这婚姻不成问题,不对吗?”

     “其实婚姻如激流里的一条船,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盲目漂流着,有时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偏差,甚至搁浅或颠覆。而问题是人们常常忽略婚姻的危险趋势,直到婚姻破裂后才顿悟。从你的脸上我看到了婚姻失败所造成的伤痛,而正因如此,你会更加清楚婚姻这条船前进时在什么状况下可能会触礁、搁浅或者颠覆,你会在你高度的警觉下充分运用你的生活经验,使它平安度过。”他摇了一下手,“相信我,再婚不是一件坏事。”

      他走到窗前,迎着刺目的光线,“这儿没人知道我的第一个妻子,因为在来这儿之前,她已经死了,我也不太愿意过多地提及她。我常常在夜深人静时,回想起第一次婚姻,为什么那么多该说的话我却没有说,那么多该尽力挽回的事情我却没有去做。那么现在,对我今天的太太来讲,我无疑会做得更好,我会是一个更好的丈夫,这全都缘于我已失去了的那个女人。”

     他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哀伤,蓦然间,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人,来倾诉对婚姻的疑惑和迷惘,他给了我重新尝试婚姻的信心。

     “如果你同意的话,我会为你们主持婚礼的。”他接着说,“但请你答应我,如果在你的婚姻出现危机时,你一定要珍惜它,并用足够的勇气和信心使它转危为安。”

     “我会的。”我轻轻地答道,然后起身告辞。

     牧师为我和大卫主持婚礼之后,16年过去了,在漫长的生活道路上,我的婚姻之舟曾经遭遇过几次危机,但我多么想告诉牧师,他的提示使我拥有了信心,驶过一个个激流险滩。可我再没有机会对他讲这些了,他在我们婚礼之后的第二年就去世了。但我永远会感激他,永远记住他曾赠与我的一句格言:拥有生活的经验只会让我们更有价值,而不会失去价值,让我们更会爱,而不是失去爱。